_执殳_

“拥有花朵的人不需要神祗。”

[壳卷|飒炸|十障]《Valentine》(上)

#abo私设

#算是个迟来的情人节生贺

#沙雕文学预警


00

 

情人节的前一天。

 

炸炸是被半夜的一个电话直接惊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没彻底醒过来的脑子里仿佛塞了团浆糊,完全凭着一个优秀经纪人尽职尽责的本能从被子里挣扎出一只手,把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扒拉了过来。

 

黑暗里开到满格的手机亮度差点没闪瞎他的眼,更有刺激性的是手机屏幕上亮晃晃地闪着来电人的名字——

 

“祖宗”

 

炸炸:.......

 

炸炸:这谁?

 

炸炸:!!!!!

 

他从床上“蹭”地坐起来,转头盯着黑乎乎的窗户外看了一会儿,掩耳盗铃一样把手机面朝下扑在了床头柜上,继续缩回被子里。大动作惊醒了身边的人,立风眼睛都没睁开,把炸炸连同他身边微凉的空气一并揽回怀里,顺便在他炸呼呼的发尖蹭了蹭。

 

“怎么了?”

 

“没事,”炸炸翻了个身把自己塞进立风怀里,声音平静,“闹鬼。”

 

消停了不到一分钟的手机又锲而不舍地亮了起来,炸炸习惯把手机调成震动,所以现在那小方块正扑在床头柜上诈尸一样直哆嗦,一边哆嗦一边把自己抖地离床更近一点。

 

炸炸继续把自己往立风怀里怼。

 

怀里的小家伙快自己闷到窒息了,立风伸手,越过炸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有些了然地笑笑。

 

怪不得啊,原来是这位祖宗。

 

“他今天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你了。”

 

立风笑着吻了吻炸炸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温柔。怀里的小家伙装了一会儿死,突然抬头在立风颈间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鼻息,不仅提神,吸太猛了偶尔还容易上头。

 

手机已经开始第三次“诈尸”了,这次炸炸没直接摁住它的棺材板,而是准备带着一腔被薄荷味熏上头的热血和手机对面那位闹腾的“鬼”来个同归于尽。

 

“喂,你——”

 

“阿炸!我和壳哥商量了一下,打算情人节那天公开!”

 

“啪!嘟——嘟——嘟——”

 

立风坐在一边目睹了三秒之内炸炸从说第一个字到摁掉电话的全程。

 

这个手速,立风摸了摸下巴,下次抢票就靠炸炸了。

 

下一秒,强行终止通话的人一把扔了手机,扑回到他身上。立风一手揽着他的腰,任由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间一通乱蹭,纵容地摸了摸他的小炸毛。

 

 

 

01

 

炸炸怕卷儿这件事得从高中说起。

 

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性别分化了,他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又没能和立风分到一起,一个omega孤身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还是有点慌。

 

炸炸慌起来是什么样立风是最清楚的,人后撒娇卖萌打滚,人前永远是一副八方不动的清冷做派,气质疏离且淡,以至于后来学校的学生们在那一届偷偷评选出的顶级美人里,卷儿得了“朱砂痣”,炸炸占了“白月光”。

 

第一次见面是入学第一天,座位由学生自己决定。炸炸进去挑了个最后的角落坐下,趴在桌上盯着门口放空。

 

叫他回魂的是一个很轻的声音,听着像是音节顺着呼吸从舌尖跃了出来,又轻又柔地勾了一下他的心脏。

 

“你好啊,我叫卷儿。”

 

他抬头,看见一张温柔秀丽的脸,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冲他打招呼。

 

淡淡的玫瑰花香随着他的倾身的动作飘落在炸炸鼻尖,炸炸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命运的一角不经意间窥见了伊甸园里蛊惑夏娃的禁果。

 

很多年后炸炸回想起初见卷儿的那一面,觉得当时被美色蒙蔽的自己就像个150斤的铁憨憨,愣是没能从那张秀丽的面庞看到那人骨子里又疯又野的本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新生入学晚会上,卷儿拉着炸炸上台表演了首温柔的情歌,炸炸借了学校的钢琴为他伴奏,白色的灯光碎在他的身上,给他原本清冷的神色裹上一层朦胧。卷儿站在话筒前笑地神色潋滟,顾盼之间勾人魂魄。

 

学校的论坛当天炸了锅,算是彻底坐实了美人的称号。

 

炸炸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美人一起平平淡淡度过高中三年,成就一对双o好伙伴,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美人就在他上课走神的时候拎着他的耳朵给了他一记重击。

 

“炸炸,”美人笑眯眯地说,“我要追壳哥。”

 

物理老师还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讨论牛顿一二三定律,炸炸懵着表情开始回忆“壳哥”这号人。

 

想起来了,高三学长,alpha,兼学生会长,开学典礼上致辞的那个。

 

“你喜欢他?”

 

“嗯。”

 

“什么时候?”

 

“一见钟情。”

 

“为啥?”

 

“一见钟情嘛,当然是——”旁边的美人勾唇一笑。

 

“因为脸。”

 

哦吼,这万恶的看脸社会。

 

然后炸炸就有幸见识到了他此生以来最精彩的倒追。

 

卷儿追了壳整整半年,走的都是小家碧玉温柔可人的路线,写情书送卡片,唱情歌叠星星,折腾地全校皆知,连炸炸都没逃过他的魔爪,被摁头帮忙叠了大半瓶星星。卷儿把那一瓶亮晶晶的星星送给壳哥的时候,壳哥刚和学校领导一起接待过检查小组,穿的是套正装,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颗,板正地像个小老头。

 

但是卷儿觉得壳哥穿正装的样子异常禁欲性感,原话是,斯文败类,闷骚无敌。

 

炸炸差点喷了他一脸水。

 

美人捧着一瓶子星星,脸还非常适时地带了点红晕,结果壳哥跟遁入空门的老僧一样无动于衷,鞠躬道了谢,礼物是一点都没打算收。

 

一旁围观的炸炸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瓶没送出去的星星,觉得自己一个星期的努力喂了狗,只想抄起扫帚打爆壳哥那个不解风情的死秃驴。

 

那个时候的炸炸都还真心实意地为卷儿惋惜,美人是好看,可惜眼神不好,看上一性冷淡。

 

结果......呵。

 

那天卷儿请假没来上课,老师让他把作业给卷儿送过去。

 

炸炸不住寝室,花了半天功夫才找到卷儿的寝室,隔着门就闻到一股猛烈的玫瑰花香,熏得他往后直退。

 

他在门口站定,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咬牙屏住了呼吸,伸手推门。

 

不是吧......

 

门里的画面很是香艳,卷儿常年盘起的长发散开了,衬衫的扣子也解了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发辫垂在锁骨上,勾勒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美人半趴在床上,微张着艳红的双唇喘气,侧头正好瞥见炸炸,于是笑着唤了声他。

 

“阿炸?”

 

炸炸“碰”地一声摔上了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楼,导弹一样撞进楼下等他的立风身上。

 

“嘶,怎么了?”立风问他。

 

炸炸猛地抬头,表情几乎可以称地上扭曲地把作业往他怀里一塞,让他上去送。

 

立风:??????

 

 

02

 

在大众的记忆里,卷儿好像从那天开始突然变了性,一转之前温柔可人的风格,变得无比热情奔放。

 

炸炸冷着一张脸看他在台上唱摇滚,长发散落下来,眼角勾着深色的眼影,临上台前还拿口红在眼下抹出一条妖艳的红痕。他抬脚踩着音响,声音里刻意地温柔收敛后带了些沙哑,变地低哑而性感。唇间噙着一抹笑,眼神又亮又狠,偏生勾人,像是株从地狱里长出来的罂粟。

 

地下的人炸了锅,炸炸低头瞄了一眼第二次崩盘的校园论坛,感慨了一句美色误人。

 

大家都见过美人温柔,美人莽起来是什么样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很荣幸,炸炸就是知道的其中之一。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知道。

 

壳哥毕业的那天请了所有学生会的人吃饭,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吃完饭就约着去了KTV。第一顿酒就喝的人迷迷糊糊了,谁也架不住KTV里的第二轮。

 

炸炸觉得自己走路都在飘,整个摊在沙发上,脑袋枕着立风的肩膀。

 

他发了半天愣,立风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乖巧地接过立风递过来的热茶小口小口吞,眼睛盯着坐在一旁的壳哥继续发愣。

 

大概一个月前,卷儿追壳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后来炸炸才知道所谓的突破性进展就是卷儿把壳哥直接摁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墙上给强吻了,一时间惊地抖掉了筷子上刚咬了一半的丸子。

 

他知道卷儿莽,就是没想到他能莽成这样。

 

更可怕的是半个月后,壳哥私下找到了炸炸,说他要请学生会的人吃饭,问他去不去。炸炸心想主席都直接当面问了,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当下点了头,谁知壳哥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把卷儿也带上。”

 

炸炸茫然。

 

炸炸没反应过来。

 

炸炸懂了。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不知是不是他表情太过丰富,壳哥忍不住解释一句,“你们两个omega一起也比较安全。”

 

炸炸:......

 

炸炸:哦~

 

炸炸:是的呢主席你考虑的真周到。

 

可特么这货是个alpha啊!!!炸炸回忆了一下那天他去送作业时闻到的味道,内心扭曲,面露微笑。

 

全校公认的omega美人,特么是个alpha。

 

只能说美色误人。

 

KTV的包厢开了一夜,炸炸喝了酒困地不行,歪在立风身上打瞌睡,迷糊之间看见卷儿推开包厢门走了出去,壳哥在后面紧接着出去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卷儿不会虎到直接把人给上了吧,然后一歪头睡了过去。

 

后来,后来就不记得了。

 

只知道第二天醒的时候,壳哥脸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两人身上的味道糅杂在一起,甜腻的玫瑰花和略带苦涩的美式咖啡,炸炸悄悄走到后面扒拉了一下卷儿的衬衣领,瞧见里面细密的暧昧红痕。

 

噫,他居然是个毒奶。

 

进展飞速。

 

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谁上了。

 

炸炸好奇。

 

炸炸不敢问。

 

卷儿侧过头冲他一笑,像是当年他在寝室看到的一样,唇色潋滟,眼里却是深入骨里的放肆和张扬。

 

像株火焰里摇曳而生的野玫瑰。

 

然而真正给炸炸留下心理阴影的不止是卷儿的莽,重点是,这倒霉玩意在多年之后,居然还指导着立风把他给睡了。

 


评论(16)

热度(343)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