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执殳_

“拥有花朵的人不需要神祗。”

[壳卷|飒炸|十障]《Valentine》(下)

#abo私设

#沙雕文学预警


 

05

 

 

半夜的酒吧正是火爆的时候,壳哥刚录完节目,到了停车场还没来的及上车就被后面的人用“套头盲打”的方式扣了顶棒球帽,半绑架半自愿地来了这家酒吧。

 

激烈的灯光兜头而下,镭射灯把舞池里人们的面庞切割成零散的方块,别说五官,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壳哥被拉着往吧台边一坐,放心大胆地摘了帽子。

 

“怎么想着来这儿?”

 

他笑着问。

 

身后的人扯了墨镜,一手利落地拆了自己盘起来的长发。

 

“十爷说要是我有胆子带着你过来在这儿待一晚上,他就在大厅中间给我放一个火锅桌,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

 

卷儿笑着顺了顺自己的发尾,尾音轻佻地往上一挑。

 

“小爷我赢定了。”

 

壳笑着摸摸他的长发。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还是没变,依旧是多年前那个张扬又放肆的少年。

 

炸炸后来还找壳哥偷偷问过原因,怎么就被卷儿迷了心窍,这么多年一头扎在他身上,旁人看都不看一眼。

 

“这家伙看上你的原因可简单粗暴了,就是看脸,你不会也这样吧。”炸炸摸着下巴问他,“不对啊,要看脸,当时他装小家碧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其实这也算个误区。

 

当时所有人条件反射地觉得壳哥一定是喜欢omega的,连卷儿都觉得装omega比较好追人。偏不巧,大多数omega受性别和社会的影响,基本上都是温柔贤淑那一挂的,卷儿学着学着就走岔了路子。

 

不过后来也算及时止损,回归了自己的“正途”。

 

虽然炸炸一直都觉得这货一直都在犯罪和人性道德的边缘反复横跳,从来就没走上过正途。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想起来了。

 

他说,这世间人人都在规则里自缚,只有卷儿不避不让,要把黑暗都烧出一片枯荣。

 

炸炸当场鼓掌三声以示自己闻到了文化的芳香。

 

后来他们慢慢长大,在大学里被星探挑中出了道,这么多年事业一直都在攀升,感情也稳定。壳哥性子本来就沉稳,这么多年除了音乐没闹出过什么事。卷儿就不一样了,传说中的热搜体质,最久的一次因为得罪了资本方,被人家买黑挂在热榜上一个星期没下来。

 

那一阵炸炸天天想拿着刀和卷儿同归于尽,奈何壳哥护着,立风又去出差了,未能得逞。

 

 

过了没一会儿,炸炸拖着立风到了,一看见他们俩大喇喇露着脸坐在吧台边,炸炸气的转头就打算拉着立风走。

 

最后还是被立风半拖半哄着给拽了过去。

 

咳,哄的部分比较多。

 

“祖宗,你俩又要干嘛?!”

 

仗着立风在,炸炸一过去就把桌子拍的哐当直响,声音淹没在喧嚣里,卷儿笑着倾身勾住他的脖子,拉长了声音撒娇。

 

“要——公——开——啊——”

 

炸炸先是下意识地搂住了他怕他摔着,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毫不留情地开始把美人往下扒拉,一边扒拉一边骂。

 

“公开个屁,你俩粉丝不对付自己心里没点数?现在公开,你们找个地方一躲休假去了,有考虑过微博维护部门的小哥吗?公关团队?还有我?!”

 

“我跟你说我现在正在放年假,谁都不能把我拉回去加班。”

 

炸炸温柔微笑,咬着下颌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谁,都,不,能。”

 

美人啧了一声,撑着吧台招呼调酒师。

 

“障障,给他弄杯劲儿大的,我就不信他今天不答应。”

 

年轻的调酒师笑着点点头,转头在柜子里翻了半天,从角落里给他拿出一罐二锅头来。

 

炸炸:.......

 

炸炸:你们俩是人吗????

 

 

 

06

 

酒过三巡,炸炸已经有点晕乎了,被卷儿哄着答应让他俩公开,条件是加六个月带薪年假。

 

美人豪气点头。

 

炸炸瞪他一眼,头一歪靠在立风身上睡死过去了。

 

其实卷儿要折腾着公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那样的性子,心里眼里都是容不得沙子的,早些年就开始闹腾。只是公司的手段实在下作,私下拿壳哥的前程威胁他,他才消停了这么些年。

 

虽然篓子也没少捅。

 

炸炸接手他之前,卷儿就已经辞退了两任经纪人,一个乐忠于魔鬼行程,一切本着榨干卷儿的最大经济价值,后来被粉丝撕了个天昏地暗。一个执着于让卷儿上综艺接戏炒CP,被卷儿一句“劳资有正经对象”气晕在当场。

 

幸好后来有炸炸。

 

祖宗性子烈,总爱惹些事,却也都情有可原。

 

娱乐圈水脏,大多数时候卷儿都是笑着阴阳怪气地怼上一通,不会留话柄。真正发火的其实只有两次,一次是有人公然内涵壳哥,一次是营销号买黑欺负他家歌迷。

 

炸炸冷着脸在发布会上将记者们恶毒的言论如数堵了回去,刚走回幕后冷不丁就被一双手给抓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玫瑰花的香味充斥着整个空间,炸炸转头去摸他的脸,摸了一手的湿润。他愣了一下,然后抬起胳膊搂住了卷儿。

 

“去说你想说的,”炸炸轻声说,“有我在。”

 

卷儿一抹眼泪,上了台,炸炸在台侧看他。

 

壳哥大概是没说错,炸炸心想。

 

他拿着话筒,却像是手提着一把长枪,要把黑暗戳破了,露出红色的星星和月亮。

 

那件事以后,壳卷两家的粉丝却结了梁子,中间各种营销号的骚操作暂且不谈,公司也在后面推波助澜,把两家弄的势同水火。壳哥和卷儿碍于合同的制约,一直没有解释。

 

炸炸睡得迷迷糊糊,一边心疼两家粉丝。

 

好嘛,放任着对掐这么多年,一整就整个大的。

 

对家变亲家,谁受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壳哥虽然看着板正,就他那由着卷儿折腾样子,本质上也不是什么消停的人。

 

果然物以类聚。

 

 

07

 

炸炸一觉睡了两个小时,睁眼就看见卷儿在调戏障障。

 

“障障宝贝,最近和十爷进展怎么样?”

 

障障由着卷儿掐掐脸又摸摸头发,乖顺地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没进展,”小绵羊笑笑,“他躲着我呢。”

 

“躲你干嘛?”

 

“不知道,大概——”

 

障障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

 

“觉得和未成年人谈恋爱麻烦吧。”

 

卷儿听了这话眼睛放光,张嘴就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炸炸一手捂住了嘴,表情痛心疾首。

 

“祖宗,人家才十七岁,我求您积点德成吗。”

 

卷儿扑腾了两下未果,在炸炸的死亡凝视里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炸哥,没事。”障障笑的一脸无害,“我还要高考呢,压力还是有一些的,至少高考前没空去睡了十爷。”

 

炸炸被这小孩噎地一顿,松了手,无奈地挥了挥,一脸“我累了我不想管你们了”的表情,继续靠回立风身上装死。

 

“你也知道你还要高考?”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一转头就看见十爷站在他们身后,活像个晚自习查岗的教导主任。

 

卷儿偷偷戳了一下障障的胳膊,低声问他,“你不是说十爷在躲你吗?”

 

“对啊。”

 

“那他怎么主动跑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偷偷跑来替人上夜班?”

 

“嗯?”

 

“顺便试试他会不会来抓我回去。”

 

“哦~真棒!”

 

炸炸听完了全程,瞄了眼障障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眼十爷黑的跟碳一样的脸色,果断继续装死。

 

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情趣。

 

炸炸闭着眼睛暗中拉紧了自家立风的手。

 

 

08

 

障障其实算是十爷捡回来的。

 

小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开始怎么也不肯说话,十爷差点把他当成哑巴。后来好吃好喝伺候了两三天,小孩大概是觉得这人虽然看着凶但人好像还不错,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心。

 

他说他叫障障。

 

障障是个很会招人疼的小孩,很乖很听话,十爷有事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回家的时候窗明几净,弄的十爷差点以为自己捡了个田螺姑娘。

 

他提过几次带障障去找他的父母,小孩死活不肯跟他去派出所。直到有一天小孩发情期到了,自己扯坏了衣服的扣子,十爷看着小孩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沉默地过去给了小孩一个临时标记,后来就再也不提带小孩去找家的事情。

 

后来十爷托人给障障在本地办了学籍,拖着小孩去上学。障障开始还不肯,赖在十爷的酒吧里打算给他做一辈子调酒师。十爷发了火,说不读书就滚蛋。

 

障障不想滚蛋,只好乖乖去读书。

 

他俩这样互相陪伴了快两年,高三放寒假的时候障障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等到半夜等回来一个醉醺醺的十爷。

 

本来清醒的十爷就不太爱说话,喝醉了更不爱说话。扯着他的衣服把人摁在沙发上,对着脖子就一通乱啃,障障战战兢兢不敢动,结果身上的人啃到一半没了动静,障障低头一看。

 

得,睡着了。

 

障障气到想拿寒假作业抽他。

 

第二天十爷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小团障障。小孩的身上有甜甜的提拉米苏的香味,蹭得他怀里都是这个味道。十爷顺着他毛绒绒的发顶往下看,看到脖子上一串的吻痕,当场就觉得自己造孽,满心想找刀自尽的苍凉感。

 

然后十爷就开始躲着障障,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了也是进房间蒙头就睡。障障忍了快一个月,实在是觉得自己快要憋出病来,当天就给酒吧里夜班的火小姐打了电话,积极主动地替她顶班。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障障被十爷直接给拎了回去,往沙发上一扔,人就压了上来。

 

“胆子肥了,知道这样逼着我出去找你了,嗯?”

 

障障被他制着,两个胳膊拉过头顶按在沙发上,脖子后仰着,衬衣的衣领扯开了两颗,露出脆弱的喉结和锁骨。

 

十爷被他气的不行,毫不客气地咬在他的喉结上。身下的小孩颤巍巍哆嗦了一下,乖巧地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张着嘴喘气。

 

“离高考就几个月了,你就不能把这几个月消停着过完?”

 

十爷扶着他的头,凑上前亲了亲小孩的嘴角。

 

“你先躲我的。”

 

小孩委屈。

 

十爷被他气笑了,掐了掐小孩的脸,一颗一颗给他扣扣子。

 

“我为什么躲你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红酒的味道撩人,障障觉得自己是有点醉了,抓着十爷不撒手,非要他给出个解释。

 

十爷抿直了嘴唇,抬手给了小孩一个栗子。

 

小孩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又低头亲了亲小孩的手指。

 

“快点长大吧。”

 

他笑着说。

 

“小朋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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