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执殳_

“拥有花朵的人不需要神祗。”

[十障]《迟迟》(上)

#请勿上升


#大概是温柔撩人十 x 木头障障


#大型直男掰弯现场


 

00

 

“今年的春天好像来的特别迟。”

 

十辰于抱着吉他窝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琴弦。嘈杂的琴音落在素白的沙发上,像是裹上了一层逾越了整个冬天的素雪。

 

障障盘着腿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够着手给他调音。定音器是好几年前的,本来就老的快用不了了,前两天还被这臭小子给从二楼给摔了下去,彻底报废。现在家里唯一能用的就只剩了他自己的耳朵。

 

他低着头凑的很近,十辰于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也不在意,笑着伸手戳了戳他肉乎乎的脸。

 

这人在家里关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养了点肉起来,摸着软乎乎的。十辰于顺着他的耳后,沿着颈侧的血管慢慢摸到锁骨上。障障的锁骨很深,十辰于的手指在他锁骨的尾端轻轻蹭了蹭,倾身下去环着障障的肩头,脑袋也不安分地埋进他的肩胛处。

 

嗯,新沐浴露的味道还蛮好闻的。

 

障障被他的拥抱挡住了视线,毫不留情地把身上的“大型犬”往下扒拉,十辰于顺着他的动作从沙发上溜下来,半跪着伏在障障怀里,手臂从他的肩头落下来,松松垮垮地扣在他腰上,脑袋也从肩胛枕到了胸腹的位置。

 

心跳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障障被十辰于压的不得不往后斜靠在靠垫上,手还努力地把吉他从两人之间扯出来。

 

“你这什么毛病?”障障把吉他压在十辰于背上继续调音,“每次偷懒就跟被抽了骨头一样。”

 

“二姐他们家崽崽不肯上学的时候跟你这一模一样,问题是人家多大你多大啊,能不能对自己的体重心里有点数,我这骨头迟早有天被你给压折了。”

 

“而且人家小孩嘴可甜了,每次见面‘舅舅舅舅’的喊个不停,”障障曲着手指在十辰于脑袋上面一敲,“连声‘老师’都不肯喊,又不是让你叫爸爸。”

 

十辰于被他碎碎念地无语又想笑,撑着身子爬起来,凑在障障耳边黏黏糊糊地呼吸。

 

“爸爸。”

 

他喊完就笑了,侧着头,嘴唇似有似无地擦过障障的耳廓。

 

“喊完了,开心了?”

 

障障面无表情,抬手就把他往下摁。

 

“说话就说话,别撒娇。”

 

十辰于:......

 

十辰于:我恨你是个木头。

 

 

 

01

 

障障是个独立的音乐制作人,偶尔也上台表演,大多数时候都窝在录音棚里或者家里。

 

四个月前的一天,他妈妈给他领了个学生来家里,说是想找他学音乐。见面的当天他顶着个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鸡窝头,身上套着件灰不溜秋的T恤。门外的少年穿了件橘色的卫衣,外头搭了件黑色的背心,一头清清爽爽的短发,背着个小包站在大人边上,见到他就笑弯了眉眼。

 

“老师好啊,我是十辰于。”

 

障障差点当场把门给关上。

 

家里没有什么用来招待人的东西,障障给十辰于倒了杯热水就拉着他妈妈进了厨房,两个人窝在里面小声辩论,外加各种丰富的手脚比划。

 

“我觉得不行。”

 

“怎么不行?我都答应他妈妈了。”

 

“你没事瞎答应这些干嘛?”

 

“反正你最近又没事嘛,帮我闺蜜教教儿子怎么了?”

 

“哈?我跟你亲还是你闺蜜跟你亲?”

 

“小兔崽子,”妈妈拧着他耳朵气势汹汹,“我跟我闺蜜好的时候还没你呢。”

 

“......断绝关系吧,就现在。”

 

十分钟后障障端着一脸客套的微笑走出来,他妈妈站在后面拿手指掐着他腰上的软肉。

 

“你好啊,我是障障。”

 

 

02

 

住进障障家的第二个月十辰于就成功爬上了障障的床。

 

别问,问就是雷声大做噩梦床底下藏了哥斯拉。

 

十月的北方温度还没彻底降下来,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胳膊贴着胳膊难免觉得热,再加上十辰于不知道什么毛病特别爱和人挨着睡,障障无数次半夜想要一脚把他给踹到床底下去。

 

又是一天的深夜,障障迷迷糊糊醒了想要爬起来喝水。刚爬了一半就被腰间的重量重新摁了回去,他伸手一摸,嗯,十辰于的胳膊。

 

右腿也被压住了,连带着右胳膊上一个毛乎乎的脑袋,紧贴着胸膛,正随着呼吸小幅度地起伏着。

 

障障抱着自己的手平躺在床上,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他觉得十辰于是属狗的。

 

......

 

八爪鱼也可以。

 

他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早早地过了这种十八九岁还能理所当然撒着娇的年纪,少年温暖炽热,眼里见的心里想的都是未来的辉煌。喜欢笑又喜欢黏糊糊地闹腾,喜欢空气新鲜又明亮,再大的悲伤也牵绊不住他们的脚步,再深的黑暗也掩盖不住他们的路途。

 

真好啊。

 

障障呼了口气,放任着身边故意撒娇的小少年,闭上眼睛又慢慢回到了梦乡。

 

 

03

 

“我觉得你火调大了。”

 

“没有,你相信我,我都做过好多次了!”

 

障障盯着那块在糊掉边缘的面包,思来想去总觉得十辰于这动作看着不靠谱。奈何对方半推半搡把他搬到餐桌边坐下。

 

“我可以的,相信我!”

 

障障:......不,我觉得你不可以。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十辰于就端着块黑乎乎的炭烤不知道啥东西过来了,迎面就撞上障障一脸的“果然如此”,当下自尊心就炸了。

 

“是面包的问题,我买错面包了。”小少年委委屈屈地低着头小声辩解,“明明我在家做每次都成功的。”

 

障障叹了口气,从盘子里拎着那截黑掉的面包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觉得凭借自己的艺术眼光好歹从那些错综的黑色色块里欣赏出了种凌乱美,转头安慰十辰于说,“没事,可能吃起来还不错呢?”

 

然后嗷呜就是一大口。

 

十辰于:期待.jpg

 

障障颤巍巍看他一眼。

 

“怎么样?”

 

障障努力咽下嘴里的面包,冲十辰于点点头,“嗯,还是不错的。”

 

如果他能笑的再自然一点就更好了,可惜那块面包是在是扼住了他的喉咙。

 

从那天以后十辰于就被剥夺了进厨房的权利,虽然他还奋力抗争过几次要求洗雪前耻,但每次都被障障抱着腰从厨房拖出去告终。

 

障障:不让你进厨房是我最后的倔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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